卖火柴的小黄帽

【靖苏】 信马故人衣 章十


#怎么都是想开荤的,我实在不想对苏兄污污地下手,他辣么美、辣么仙、辣么......糟糕!越说越想下手orz
#算了,还是大家自己脑补嘿嘿嘿吧(远目)


靖王府的一夜缠绵后,看上去体弱多病的梅长苏什么事都没有,倒是一向身强体健的梁帝萧景琰着了凉,朝阳宫中满是浓郁的姜汤味。


“咳咳,咳,咳。”

萧景琰披着水貂大髦,半倚在软座上,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小声咳嗽,面前还摆了一本奏章,偶尔批注上几笔。
梅长苏皱着眉,把宫人呈上的木案往萧景琰的方向推了推,“过了十六方开朝,何必急于一时。不过几折奏章罢了,我看过,并没什么要紧的。”
仿佛没听见梅长苏私动奏章的事,萧景琰只微微一笑:“早些批完,也轻松些,你知我不是爱囤积事务的人。何况我还答应了要还你一个清平盛世,自然要努力实现了。”
“那也得先给我把药喝了。”梅长苏坚持道。
手中的奏章被无情地夺走,梅长苏一指药碗,用意无须言说。萧景琰无奈地捧起药碗,一股刺鼻的生姜味扑面而来,他皱着眉一饮而尽。刚把碗放下,就见一只干净漂亮的手伸了过来,手心里是几颗解苦的糖粒子。

萧景琰不由得摇头一笑,道:“你把我当小孩子呐,还会怕苦吃糖?”
“那你吃还是不吃?”梅长苏伸着手,一副不吃就不收手的模样。

“我吃。”


萧景琰乖乖地接过糖粒放进嘴里,糖粒清甜却并不腻味,口中的苦涩一下子消解不少,只是......仍有一股挥散不去的姜味。

“姜味好重。”萧景琰声音里带了点委屈。

他从小不喜欢姜蒜之物,就算吃水饺也只蘸醋和甜面酱。倒是因此被当年的林殊好一阵笑话,说他没男子气概,像个南方水乡养出来的女娃娃,还故意吃一嘴的大蒜来熏他。

“我让他们备了姜糖,生姜驱寒,对身体好。”梅长苏懒洋洋地翻阅着一本游记,说道。
“你忘了我不喜欢吃姜?”萧景琰更委屈了。
“就是记得,才特地让他们备下的。原来你真的到现在还讨厌啊?”梅长苏似笑非笑道。
“比起你不会吃辣,差得远了。”

这下子轮到梅长苏吃瘪了。行军作战,总免不了在一些气候恶劣的地方,将士们习惯了吃辣抵湿御寒,增长火气。偏偏林殊一闻到辣椒味就跳出去老远,绕着扎营地点跑来跑去,躲开几个部下试图“孝敬”他的一筷子山椒。得亏他是个不知寒冷的小火人,才逃过这些劫数。


“禀陛下,齐王殿下求见。”高沣进殿通报道。

“庭生来了。”萧景琰点点头,“叫他进来吧。”
梅长苏翻书的动作一滞:“我到现在,倒还没见过庭生呢,他该有十九了吧。”
“登记着是十七,不过按年份来算的确是十九岁,明年他便可以出宫建府了。”
“日子过的真快啊。”梅长苏轻叹了一声,他依然记得他作为苏哲第一次与庭生相见,那孩子抱着一大摞书,穿着朴素,眼里自卑自尊畏缩不屈一堆情绪,挤挤挨挨的,不太像是他那个年纪的小孩儿。
“这话说得像个老头子。”萧景琰顺着梅长苏还未拢起的头发,“听阁主说,再过个一年左右,两个小家伙就能长大,变得与普通婴孩一般。”

两人一同看向放置在窗前的翡翠水钵,两个通体澄红的果子赫然有石榴大小,漂浮在绿莹莹的清水中,享受着大好的阳光,偶而悠闲自在地翻个身。自两人行了房事,原本拇指大小的朱红小果,如今正在飞速长大,几乎隔几天就能明显看出,两个果子又大了一点。

“的确,不过照这个速度,也许一年不到就行了。”梅长苏有点遗憾地说,“我还挺喜欢他们那个样子的,随身携带也方便,我总不能带着一个水缸走来走去吧。”
“还是早些长大好,虽说朝臣不再质议你的身份,但明里暗中让我注意子嗣问题,也真让人头疼。”>
“恐怕真正头疼的是那些大臣们吧,摊上一个不循常理的君主。”梅长苏道,拿起笔搁上的朱砂兔毫,朝水钵里送去。
眼看着那一坛清水就要被染红,萧景琰赶紧抓住梅长苏的手,刚把那只兔毫笔取了下来,就听高沣又大声通报:

“齐王殿下到!”


脚步声临近,萧景琰抓着空档凑到梅长苏耳边耳语了一句,才回到原处,正襟危坐地接受养子的觐见。
萧庭生给萧景琰行完礼后,并未起身,转向梅长苏,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庭生拜见苏先生。”

“起身吧,何必行如此大礼。”梅长苏虚空一扶,道。
“承蒙先生当年相救授课,此恩庭生无以为报,区区礼数,先生担当得起。”
梅长苏神色淡淡,点了点头,低头又去翻那一本游记。倒是萧景琰颇为高兴和满意庭生的态度,与他聊着巡访后的一些心得。
萧庭生也无愧于他源于祁王的血脉,梅长苏和萧景琰等人的倾心传授也令他拥有远超于同龄人的见识能力,无论是政务军事都颇有见地,说得头头是道,两人谈话气氛十分融洽。
当谈到一桩江左疑案时,萧庭生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带到了梅长苏身上。
“此案匪夷所思之处,庭生实在难解,据说最后还是出身江左盟的一位状师破解了此案。不知苏先生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不过是知道其中一些障眼法罢了。”
梅长苏将案中细微之处一一分析,萧景琰笑着看他侃侃而谈,连原本只想找个幌子的萧庭生也听得兴味十足。

“原来如此,那个酒楼算帐的是抱的竟是这种谋划......说起酒楼,上次我刚从崤山回来不久,苏先生曾派人邀庭生于庆云楼一见,许是庭生去的晚了,遗憾未与先生提早相见。”
梅长苏一愣,他从未派人相邀过,可庭生也不是会说这种谎话的人,肯定是有人冒着他的名义却又没去,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梅长苏缓慢地摩挲着袖子上的螺纹,却仍是点头应下了。
“那时候事务芜杂,一时忘记了,连累你一趟白跑,实在过意不去。”
“没什么,庆云楼的茶点我很喜欢,不算白跑。”萧庭生道,“既然没弄错消息,庭生也就放心了。”

又寒暄了几句,等萧庭生离开好一会儿。萧景琰替翡翠水钵换了次水,突然问道,“你其实并没有邀见过庭生,对不对?”
“被你看出来了。我确实没做过这种事。”梅长苏轻轻地抚摸着温凉的红果子,问,“我们要不要往里面加点糖霜什么的,小孩子不是都喜欢吃糖吗?”
“别胡闹,他们连牙齿都没长出来,怎么吃糖。”萧景琰又道,“庭生不知道,我还不了解你,一紧张,手里就要搓着什么东西才安心。你想到是谁冒充你了吗?”
“有点头绪,但还不好说。我们真的不能让他们喝糖水吗?要不扔个榛子酥进去?”
“万一继承了你不能吃榛子的毛病,你要让他们提前夭折么。”萧景琰拍拍梅长苏的手,“我见你对庭生有些冷淡。”
“......大概是我多心了,他一开始同我讲的那些话,有几分像当年的誉王。”
萧景琰惊讶道:“誉王?过了些吧,庭生很懂事。”
“我相信庭生的为人,只是......其实,我倒希望他不要太懂事,你十七岁的时候都还会哭鼻子呢。”梅长苏叹了口气,意味不明地添上最后一句。
“那次,明明是你偷偷把洋葱放在我枕头边上,苏大先生。”
“我说的是我和霓凰订下婚约的时候,你半夜跑到帅府,闯进我房间,抱着我说不要成亲不要娶霓凰。我那时候还以为是你自己喜欢霓凰,真想揍你一顿,我想我们这么多年好兄弟,你竟然这样对我。”
梅长苏看着在水里浮浮沉沉的两个朱果,摇头笑了,“结果,你没看上好姑娘霓凰,竟然是盯上我了。”
“金陵城里最明亮的少年?他们不是都这么叫你。”萧景琰也笑了,“而且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也不假。”


“如果常理是没有你,那我还是继续不循常理吧。”



“长苏,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正和飞流捉蚱蜢呢,我还差一只就可以翻盘了!”
蔺晨抖了抖衣服上的泥灰,一屁股坐在干净蓬软的毛垫子上,丝毫不在意站在一边的迎他进来的宫人心疼得满脸纠结。
梅长苏平静地临摹着一张字帖,他手腕比曾经中火寒毒时要有力的多,近来正在尝试着练一些笔锋凌厉的字体。
“你跟飞流比赛捉蚱蜢?不是前几天刚玩过,怎么又玩起来了?”
“有什么办法,宫禁森严,除了西校场,到处都有禁军巡逻,什么都不能做,无聊死了。要不是为了你的事,我才不乐意呆在这皇宫里,除了御膳房的菜肴不错,没半点好处。请我来我都不想来!”蔺晨苦哈哈地说道:“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再过一会,我要是输了,得给他找七十只蚱蜢!”
“我猜,整个皇宫怕是都没有七十只蚱蜢。”梅长苏提醒道。
“你怎么知道,你找过?”
“当年和景琰一起找过,总共四十只不到。”
梅长苏挥退了宫人们,扫过蔺晨苦恼的神色,心中有一块地方悄无声息地沉了下去,他问道: “蔺晨,你是不是用我的名义邀见过庭生?”
蔺晨好似被吓了一跳:“我见个皇子干嘛?他可还不够格上我的琅琊榜。”
“的确,若是以蔺少阁主的眼光来看,没有见庭生的必要。只可惜......”

一张玄黑色的劲弩无声无息地抵上蔺晨的咽喉,银色的箭镞闪烁着金属独有的光泽。



“只可惜,至少此刻,你并不是蔺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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